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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《情书》:一个名字温柔了岁月,一场暗恋容恕了死亡-世界速看

好的电视剧不会要求观众撑过多少集才开始好看,好的电影每一个镜头都是表达的艺术。

电影《情书》的 开篇就贡献了经典画面:


(资料图片)

雪花飘扬,天地是一片单调而空灵的白,雪地里的人是一身醒目而深沉的黑;中山美穗扬着干净素美的脸,与天空深深对望,仿佛在透过时空看着什么人;此时背景音乐响起,整个画面唯美、怅惘,而哀伤,成了一代人心目中的经典。

在低婉的钢琴曲中,视角一转,镜头渐渐拉远,目送她走向远处黑沉的村落,似从空冥的天堂,一步步走向烦扰的人间。

墓碑前,众人肃立,祭奠已经去世2周年的藤井树。在影片低沉、忧伤的背景音乐反衬下,死者父亲念感谢致辞的语调显得太过轻快,和尚诵经超度的声音又显得程式化而无情。祭奠仪式结束后,人们相互寒暄,饮酒取暖,仿佛是在参加一次难得的聚会——也因此,最后独自在墓前祭悼的博子,显得格外不同。

墓碑像是界碑,隔开了两个世界,一边是沉寂的长眠,一边是鲜活的人生;而那无形无质难以捉摸的爱,却可以无视生死,穿越时间,永远温热,永远清晰如昨。

樱花和雪,稍纵即逝的、绚烂的爱,和无法抗拒的、恒久的死亡,是日本文化的精神内核之一。在电影《情书》里,爱和死亡这两个隽永的命题,像两段彼此交织,互相应和的旋律,贯穿了影片的始终。

“我的爱在蔓延,伴着南风,飘散而去”

满山大雪的夜晚,藤井树坠落山崖,生还无望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他唱着这支歌,静待死亡。

直到2年后,曾经身为藤井树未婚妻的博子,才在当年的搜救队员那里,听到这支她从未听过的歌,那一刻,她才发现,原来自己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他。

[赞一下此处中山美穗的表演,博子怀念藤井树的哀伤底色不变,这里礼貌客套地微笑着问是不是登山队歌,得知是树等待死亡时唱的歌时,先是讶异着思考;随着现男友说阿树从不喜欢这首歌的原唱时,她社会性微笑着看了一眼男友,转头的一瞬间表情突然明悟地一顿,然后接着又社会性微笑地听救援队员继续讲话。然而这个微笑却很快变得苦涩、悲伤,又带了一点微微的自嘲。]

世上最大的无奈是死亡,可与之相提并论的只有爱。

对当时的藤井树来说,死亡像黑夜一样不可避免、无法对抗的降临,等待死亡的心情,和他多年来无法停止的爱,或许同样无望、无力、无可奈何;对阿树的母亲来说,死亡夺走了她心爱的儿子,她却什么也不能做;而在阿树的周年祭之前,博子曾屏住呼吸躺在雪地里,以这种方式去感受、去叩问。她对强大的死亡无能为力,正如她也无法断绝自己的怀念、悲伤和绵延的爱。

这种死亡与爱、爱与爱碰撞间产生的无奈和无力感,从头至尾穿插着对比出现。

藤井树无法挽回的死亡,与树的母亲和博子对他的那份即便死亡也无法终止的爱相对应;博子对树无望的爱,与秋叶对博子从暗恋到明恋一直未变的爱相对应,同时暗恋秋叶的小助理,在发现秋叶和博子的恋情后,也只能送上祝福、无奈退出。

搜救队员当初无法阻止树的死亡,秋叶当初不得不放弃对朋友兼情敌的救援;女树的爷爷未能救回自己儿子的命,女阿树的妈妈对丈夫的死一直耿耿于怀;而多年后,在高烧带来的脆弱和恍惚里,当年父亲被抢救的场景和打开门见到藤井君画面一起重现,阿树对父亲死亡的记忆和对藤井君的情感,从此刻开始,逐渐清晰。

你的名字,我的情书

第一次发烧之后,阿树和博子解开了误会,开始在信件里回忆高中时期的藤井君。

有意思的是,阿树写在信里描述的藤井君,总是带给自己麻烦和困扰、不知道在想什么、爱恶作剧。而回忆画面里高中时期的她,却在最初的困扰后,逐渐习惯了和藤井君在图书馆一起值班,也在运动会上不由自主地关注他的一举一动。

父丧期间,对死亡一直很钝感的阿树,在回答藤井树“爸爸”两个字时,终于流露了一点哀伤;而在藤井树局促又不安地安慰她时,又被逗笑。

阿树和博子,容貌相像,性格截然不同。

博子总是静悄悄地说话,浅浅地微笑,看起来安静内敛的样子,但她会在藤井君拿着戒指却迟迟不开口的时候,自己主动求婚,也会在藤井君死后无法忘记他的时候想办法给自己的感情找个出口。博子对自己的感情,一直是清醒和勇敢的。

阿树说话大声,爱动爱闹,总是很爽朗的笑,看起来没有心事的样子。在父亲的葬礼上,她也没表现得很悲伤,妈妈伤心过度病倒的时候,她一如往常照顾家里。在她的意识里,从不认为自己对藤井树有什么更多的情感。阿树的感情神经,与其说是迟钝的,倒不如说是纤弱的,回避的。

所以,她即便对藤井树有好感,也会在理智上拒绝,更无法察觉或拒绝察觉藤井树对她的感情。同样地,她对父亲去世的钝感,也正是因为她对亲人死亡的深刻恐惧。

悲莫悲兮生别离,乐莫乐兮新相知。

多年后,阿树在通信里一点点回忆起往事,应博子之邀回母校拍照,在图书馆被学妹们羡慕写满借书卡的名字,是男生对她的喜欢。开心的阿树,却在和老师告别的时候,突然得知了藤井树的死讯。

探访母校的这一天,阿树写信以来积累的快乐,遭遇了两年前就已经发生的死亡。

“你在那边好吗?我在这边,非常好”

如果没有爱从中牵绊,那么死亡也会变得寡淡。

对旁观者来说,一个生命的死亡,只是个话题。影片在两位女性角色各自的故事线上,用较少的笔墨轻浅地勾画了旁观者的态度。比如片头的藤井君的周年祭上,参加者们的社交任务感;秋叶带博子去打听情况时,藤井君的校友、老乡们谈起他时的随意;女阿树父亲的妹夫,把让姐夫致死的病因忘得一干二净。

但巧妙的是,导演每次都安排旁观者和当事人一同出现在镜头里,对比之下,代入主角视角的观众难免会在心里感受到一种淡淡的、又一时很难分辨的违和感,于是潜意识里会更强烈地感受到死亡与爱之间的冲突。这一铺垫是在影片前半部分完成的。

影片的后半部分,则是爱与死亡的和解。

得知藤井树死讯的这一天,雪很大,阿树苍白着脸骑自行车回家。父亲下葬的那天,雪也很大,小阿树一边跑一边滑雪,然后突然停在一处。她看着冰封住的蜻蜓,对走过来的爷爷和妈妈问:“爸爸死了,是吗?”

这一次长大了的阿树,毫无防备地,又一次不得不直面、对抗死亡:藤井树的死亡、父亲的死亡,和她自己可能的死亡。而当死亡再次迫近所爱的亲人时,阿树的妈妈和爷爷,也不得不面对当年留下的心结。

另一边,博子在秋叶的陪伴下,来到藤井树出事的大山。在这个被死亡夺走所爱之人的地方,博子突然退缩了,秋叶鼓励她:“摆脱过去,向前看。”

在藤井树的老家,博子曾看到过阿树那张和自己十分相像的脸,因这相像,深爱藤井树的博子产生了怨恨。但在一封封书信里,在搜救队员的口中,她感受到了藤井君深藏的、温柔的、充满遗憾的情感。也许就是在这一刻,她对他的爱和怨,在他对阿树的爱中和解了。

阿树病重昏迷,爷爷执意要像当年背着自己儿子一样,背着孙女去医院,但妈妈想等救护车,她一直觉得当年丈夫的死,就是因为爷爷非要背着他去医院导致的。大雪纷飞,70多岁的老人眉毛都覆了一层白雪,仍佝偻着身子拼命地跑;妈妈一边打伞跟在一旁,一边不停说着“不行”。

其实,他们的勇敢和恐惧,都是因为爱。

第二天清晨,博子在山上迎接日出,对着大山向藤井树告别:“你在那边好吗?我在这边,非常好”。在一遍遍地告别中,她所有的深爱、悲伤、怨恨、放不下,都释怀了。

重获新生的阿树在病床上醒来,一滴泪从眼角划过,她轻声问候:“亲爱的藤井树同学,你在那边好不好?我在这边,非常好”。在这一刻,她直面了死亡与自己的情感,缅怀着年少时双向暗恋的时光。

影片以博子的【情书】为起始和纽带,在一封封书信往来中,将尘封在时光里的故事一点点揭开,男藤井树的暗恋逐渐清晰;与此同时,围绕着博子与女藤井树的追寻与救赎,又进行了相互对照和呼应的双线叙事;最后,影片又以多年前男阿树藏在借书卡里的隐秘【情书】进行点题式收尾。

除了对爱与死亡哲学思考的表达之外,影片在构图、运镜、色调、配乐、叙事、剪辑等各方面,都非常优秀,值得慢慢品味。

结尾处,阿树的爷爷告诉树,在阿树出生时,他亲手种下了一棵树,给它取名:“树”。

名字就是爱。

至此为止,每个人的爱,都有了各自温柔的归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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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影片是好片子,但是建议所有的暗恋都好好表白,不要搞成这种独自遗憾默默伤感的样子,实在是太悲催了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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